沧桑岁月之四搭配
沧桑岁月之四*.动荡人心的大招工一一纪念插队五十周年
(封面照片为阿善拍摄)
七、 插青接待站+阿琚的坎坷故事
我们大队插青所在的生产队,都位于大山出来的山圩周边,在山里插队的知青从山里出来到圩上办事或回玉林,成均大队各生产队的插青点就成了中转接待站,山里的插青前来拜访,吃饭、住夜,第二天才走。我们则是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我在生产队插青屋接待过不少其他大队的插青。有一次,别公社的一位姓谢的插青过来登门造访,他认识我哥。他带了一架老式的照相机,是一台用三脚架架起来的相机,照相时还用绒布盖着,那架势就如照相馆里来了摄影师,原来他家以前是开照相馆的,这台机器应该是他家照相馆用过的。照相机那时还是稀有的东西,一般来说单位里才有,大多是海鸥牌120照相机。谢插青的到来吸引了我们生产队很多人过来围观。他为我们照了不少相,也热情地为贫下中农照相。他回去后不久送底片和晒出的相片来,相片晒得很小。这些相片和相底我一直保存着,可是年长日久,保管不善,都发霉了,模糊不清了。
在与其它大队插青的交往中,让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阿琚。那时我学二胡主要是跟苏维能学,维能拉二胡不错,拉板胡也不错,可就是只拉当时流行的歌曲,对二胡独奏曲并不是很精通,但应付大队宣传队足够了。某天,苏对我说,他认识一个人,是拉二胡的高手,要过来我们的知青点。不久,维能就带阿琚过来了。他是从广西歌舞团下放回来的,曾安排到农场,后来又回城,便没有了职业。在这次运动中,也被动员到农村插队了。能结识一位经专业训练、在过省级文艺团体的乐器高手,实在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他一身瘦气:脸长瘦削,身子瘦薄,手指瘦长,手掌瘦软,天生就是玩乐器的。我们俩一见如故。他带来一把二胡,非常好的一把二胡。虽然几十年过去了,想起他那把二胡,我还是十分地欣赏。我们很渴望他给我们演奏几首乐曲,可他不拉,先叫我拉,在我演奏时他在一旁捏了一下我拉琴的手,等我拉完后对我说,你的手肌肉绷得很紧,很硬,一定要放松来拉,你的音准、节奏不行。他教我打了一下节奏,他说广西歌舞团招人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是在街头巷尾里与人合奏广东音乐,他拉的是高胡,一曲广东音乐连环扣,很有味道。旁边有陌生人在默默在看,原来是来招生的老师。第二天两位老师来到街道他家里,看了看他的手,并叫他跟着老师敲了一下节奏就走了。不久他就被录取了,在当时成了轰动街坊一件大。他说有的人就是有着天生的条件和潜质。在我们不断地恳求下,他拿过二胡,拉了几首二胡独奏曲。我记得有赛马、山村变了样、拉骆驼等,他拉得很悠扬动听,有着许多技巧,充满了情感和韵味。悠扬动听的二胡以深厚的音质,穿透了整个山村,村里人都围过来观看,齐声称赞,说耳油都听出来了。
晚上我们住在我的知青屋里,在昏暗的灯下,他给我们说了很多关于他的故事,那些都是令人捧腹大笑的故事。他说,他被省歌舞团录取后不久就要去报到了。家里人又是高兴又是忧愁。他们家是居民,收入几乎没有,家徒四壁,空空如也。收拾来收拾去都拿不出一件象样的衣服,最后找出一个当年父亲用过的竹笼子给他装东西。他收拾好简单行李拿着竹笼子就上首府去报到了。到了团里也正好碰到几个小伙子也来报到,在等候时他们抿着嘴在向他笑,正在纳闷时,听到他们在用白话说,理发佬来既,理发佬来既…还指着他手中拿着的竹笼子,他一下子脸红了,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把竹笼子丢掉。不过他们几个很快成为了好朋友。他就是这样,一个小镇来的山山的衰小子,土土鳖鳖的,胆胆怯怯的,战战抖抖地提着理发佬的竹笼子走进了艺术的神圣殿堂。是上天赐给了他好运,他这次到歌舞团,正是自治区推出了大型歌剧《刘三姐》的大好时候,由于演出的需要,剧团急需人才,他幸运地被选上了,当上了一名琵琶演奏员。很快,《刘三姐》唱红了大江南北,歌舞团走出广西,唱到各省省会首府,唱到上海北京,唱到中南海仁怀堂。还参加了《刘三姐》的拍摄。、贺龙等中央领导观看他们的演出,中国琵琶刘德海点拨过他的弹奏,《刘三姐》演员黄婉秋,作曲家雷振邦也曾同在一个剧组拍戏。他太幸运了,可说是少年得志了。而那个竹笼子一直跟着他,有好几次,他想把它扔掉,但一直没有机会。在上海的时候,歌舞团受到热烈欢迎,得到了贵宾接待的礼遇。他这时已经穿着西服,皮鞋锃亮发光,但那个竹茏还随在他身边,他感到这个理发佬竹笼真的太土了,碰着它就如坐针毡,看着它简直就是丢脸。终于有一天,他和曾奚笑过他的好伙伴一起到上海繁华街买了个新皮箱。临离开上海时他将竹笼塞在房间的一个角落,去参加送别宴会。上海文艺界来了不少的名人,场面气氛热烈。就在宴会将要结束,大家互相道别之时,宾馆服务员赶过来了,手里提着他的竹笼大声地,哪位贵宾遗失了东西?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上海众多名流的面前,他无奈地上前领回了他的竹笼。在黄浦江上了轮船,汽笛长鸣,歌舞团离开了上海,他随即将竹笼抛到了黄浦江中,眼看着竹笼随着滚滚江浪飘泊远去渐渐消逝,他流了眼泪。
他给我们讲这个竹笼的故事给我们听时,是在用一种调侃的语气在说,时时引我们大笑。而讲到将竹笼丢到黄浦江时,他带着一种伤感和无奈,我们也被感染,觉得很伤感。竹笼也就是竹箱,是岭南的特产,解放前两广人出行常见的行李箱就是竹笼呀。当年我祖父到南洋谋生,其行囊也就是一个竹笼子。阿琚丢掉了竹笼,本来说也就是告别了旧时的生活,从而走向艺术更高的境界。但是,后来歌舞团裁员时,他就被下放回家了,他的人生就此划了一个句号。回到地方安排他到农场,后来他又回了家,在小城镇的街头巷尾拉拉二胡奏奏琵琶。文革期间,他回了一次团里,团里要好的兄弟已经成了团里担扛的台柱了。当号召到广阔农村去的时候,他又被的大潮卷到了六万大山的山村里,当了一名插队青年。
我们彻夜不眠。第二天中午,搞了一点饭吃后,他要走了。我们再次请他拉几首曲子。他默然许久,深深陷下去的眼睛放出了一种悲凉的光,拿起二胡,说拉一个江河水吧,这是一首描据悉写古代村妇到江边遥祭被强征徭役而死去的丈夫悲痛情感的二胡曲。他闭住双眼定定地拿着弓而持琴不动,未几,只听一声弱响,叹息一般的琴声从弓弦发了出来,如缓慢的江水,带着哀怨,凄凉,如诉如泣,到中段时他全身都在颤抖,乐曲悲愤到了极致,高潮之极,乐曲即渐弱,犹如村妇泪水哭干转而哽咽。一曲终了,深受感染,眼前浮现的却是家里文革动乱时的苦难情景,已是泪湿衣襟。泪眼中瞅阿琚,只见他持着二胡呆坐在我们面前,象一只瘦瘦的木偶。一直到现在,他在小山村我的知青屋里拉江河水的情景还常常浮现在眼前,永不能忘怀。有人评说他拉这首江河水,在一些细节上的处理甚至要胜过不少顶级二胡。我们呆坐着许久,他终于说话了:可惜我没有拿琵琶来,你们知道白居易的琵琶行吗?白居易是唐代的大诗人,在浔阳江遇到一个琵琶女,写了这首长诗。其中有几句形容琵琶的弹拨写得很好,转轴拨弦三两声,曲调未成先有情…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白居易感叹琵琶女的身世,在诗里说,同是天下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二胡曲中,阿炳的二泉映月和黄海怀的江河水,是最高水平的。而琵琶曲,最高水平的就是古曲十面埋伏,弹奏的是项羽兵败垓下的故事,下次到我那里我弹给你们听。临行前,他把二胡借给我。那把二胡放在我这里了很久,由于没有琴盒,受了潮,蛇皮塌了,我还给他的时候很不好意思,他并不太在意。过了几天,我和苏维能一起到了大山肚里他插队的山村,在他那里玩了一整天,他拿出了琵琶,用胶布粘上了专用指甲,此前我们并不知道弹琵琶要专用指甲的。他调了一下音,几声清脆的琶音,就让人想起白居易的琵琶行。沉思了一下,他便开始弹十面埋伏。时而急促角鸣,时而暴风骤雨,震撼人心,使人真切地感受到两军决战金戈铁壮怀激烈场面。到最高潮时只见他用掌猛击琴面,嘭的如石裂惊天,乐曲戛然停止,一时寂静无声,稍许,我等听众方从惊心动魄中回到现实。听毕此曲,我们对阿琚更佩服有加。可惜了,这样的人才,少年得志,后来却时运不济,如我们一样,也无奈地流落到大山沟插队啊。
八、再教育的别样收获:体验方言特色、民间风情短语
我们在与农民的交往中,除了感受他们的勤劳、纯朴外,也体验到了桂东南方言的丰富特色。更有价值的是,在人情世故、农村风俗、原始民间情趣传说等方面,也略有所见所闻。
在村里,虽然金墩积善堂枢介云吉德维方胜整天与贫下中农在一起,但要融合到他们的生活中去并不是很容易的。此前,我们插青的生活环境不一样,生活习惯不一样,所受教育和家庭文化影响也不一样。我刚下来时还是一个屁事都不懂的少年,与农民们相处感到很不习惯,尤其是他们的口音,我觉得怪怪的,他们所说的方言,我初听时也是满头雾水不知东。有一天是圩天,一位社员从我们知青屋走过,他大声地问我们不去相极吗?相极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懂,他又重复了两次,见我们一脸茫然,就说,怎么听不懂吗?我们问相极是什么,他解释就是去玩的意思。我们才恍然大悟。还有,如果你要问某某人在家吗?回答是:“冇在家”这个“冇”字成均方言读阴平声,意思为“不、没”或“呆”都可以,这句话可理解成不在家或呆在家。因此无从不知道是在家还是不在家,这样的例子还有不少。他们还常说反话。反话就是反切语,将本地白话方言的词翻过来说,如将“吃饭”说成“汉粉”将“茶杯”说成“陪楂”“上海”说成“柴客”等等。还有一句短语只将第一字和最后一个字来反说,常用于骂人不见脏话的反话,如将“××痒”说成“省屈已”还有一句反话“蒋诺表” 是本地方言骂人不见脏话的经典反话。不一一列举。再深些的就是贼佬话了。其说法就是将一个词拆开,每个字前面加上一个“梨”字,用反话说出来,也就是连环反话。如“吃饭”用贼佬话来说就是“力希兰吠”往往说一句话时只需将关键词用贼佬话就可以了。如问吃饭没有,用本地白话可以这样说:力希兰吠味腾?其实,反话与贼佬话,在桂东南一带农村人都懂说几句。我们插队前生活在城镇,特别是在机关大院生活的小孩,对反话几乎不知,街上的小孩可能有少数人略知一二。到农村插队后,与农民们打交道,他们常用这些反话来戏谑我们,来捞我们的便宜,我们自然地要跟着学,有时也还他们一两句。渐而久之,不少插青包括我本掌握了一些反话的说法,还有如用来取笑别人的“先生菜”“老师傅”等含有暗示性方面的词语等等。这些不登大雅之堂的低俗短语,我就不做释义了。
九、动荡人心的大招工
据资料显示,全国各地知青达1800万人,国家花费了大量资金,还成立了各级知青办公室,在公社有知青的专干。我们下去插队,公社、大队经常召集插青们学习政治和形势,主题是让大家要安心在农村劳动,虚心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前途是光荣的,要坚定扎根农村干。我记得有一次学习会,全大队的插青个个都发了言,表示向董加耕、刑燕子学习,听从党的呼唤,决心在农村扎根一辈子。会后大家却都在暗地里议论,什么时候能回城里呢?不久搞三线建设,要招大量民工,不少插青也去参加三线建设去了。我们大队就有何六、豆豆等好几个。可以说是搅得人心浮动,大家都期望着早日离开农村。1971年,招工的机会终于来了。有不少区内企业来招工,有说这次招工玉林就要400多人。这一使我们每个插青都震动了,大家也做不成生产队的农活了,整天聚在一起兴奋的讨论这一令人振奋的大事。招工的人很快下来了,大队和公社也积极配合,很快定了推荐人选。我们大队有好几插青得到推荐,经过体检、政审等环节,被正式招到柳州、桂林等大企业的有好几个,我哥很幸运,被招到了柳州钢铁厂当工人。有的人得到推荐但或因身体或因政审不过关,落了选,情绪低落起来了。但是大多数插青就连推荐也没有得,更是伤心。有一句话:去者愉快,留者安心,这是大队为稳定我们而说的。但是去者肯定愉快,留者能安心吗?不过我们还抱着一丝渺茫的幻想,自我安慰:招工指标就有400,蛋糕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从天上掉下会砸到自己呢。很不幸,外地企业招工结束后传来一个,因某种原因,全国停止招工,招工指标冻结,有传说是要等三年。我们听到这一时,觉得真是晴天霹雳。再等三年以后,什么时候了?
我何止等上三年,我在农村插队差不多近六年之久。六年的时间对于一个插青实在是在太漫长了。在这艰难岁月里,我承受了少年失学的痛苦,获得了强体力劳动的磨炼,忍耐了前途渺茫的煎熬,体验了农村农民的贫穷落后,经历了社会最底层的磨砺。在停止招工的几年里,也有过参军、到生产师割橡胶、推荐工农兵大学生的机会,但都与我无缘。73年又开始小范围招工了,最使我们老插青不解的是,72年秋有一批应届高中毕业生插队到我们公社,其中有的人喊扎根农村口号最响,而溜得最快就是他们。不到半年,就有不少人招工走了。原来招工单位要的是应届高中毕业生,老插们觉得黄花菜又凉了。
这时发生了一件与我有关的“吃鸡”风波。
我三姐在队里时养了十多只鸡,正养到长肉时鸡毛都油得发光,她交了好运,得到大队推荐去南宁读中专,这群鸡只好交托给我来喂养,计划到春节时将几只大熟鸡拿回家过一个好年。说是喂养,实际上不用喂,每天早上只需把门开了,那群鸡就会自己出门去寻食,晚上又懂得自己回家。这群鸡引起某些社员垂涎,口水都流了三尺长,常常来试探我是否杀一两只与他们吃一餐。我想到这不是我的鸡,我只是代为喂养,年底还要拿回家,三十晚的熟鸡还要我来养肥拿回家呢,于是婉言拒绝了。不想过了些日子,我一早开门将这群鸡放出来后,就到别的队找插青玩去了。一直到下午才回来,这时那个社员对我说,不好了,你那群鸡吃到老鼠药了,有人拾起来放在箩筐里啦。我看到十多只鸡奄奄一息全装在一个箩筐里,一下呆住了。当时也顾不上这么多了,赶紧将几个插青叫过来,趁这些鸡还没有死到地,将鸡杀了,清水冲洗,去掉内脏,即下锅煮熟,一起大吃一餐,并没有请贫下中农来共食。幸好处理及时,老鼠药毒性还没有侵到肉身,吃了鸡全无事,觉得还是很香很美。幸好那时毒鼠强没有发明,不然的话,可能出大问题,不可能有现在的回忆录了。吃鸡之后不知怎的,在大队范围内就有了流言蜚语,说我杀鸡给大队吃,要走后门招工走了。但是与我要好的几位插友都不信有此事,使我倍感到朋友的珍贵。我也懒得理这些无聊的流言,沉默是最好的回应,谣言止于智者,不久流言自行消音,对我并无影响。只是可惜到年三十晚,没有大熟鸡拿回家了。
“吃鸡”风波过去了。不久,县里召开插青先进,我是我们大队的代表。大会的主题是扎根农村的豪言壮语。在会议期间,结识了许多插青朋友。在我的房间里,大家聚集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唱起忧郁的民歌:“冰雪覆盖着伏尔加河,冰雪上跑着三套车,有人在唱着忧郁的歌,唱歌的是那赶车的人…”我们在微醉中甚至唱起了在插青中暗暗流传的所谓禁歌—一个知青写的“南京之歌”我们觉得那内容只是怀念家乡,一点都不,不知何故成了禁歌,作者也曾被打进了大牢。后来我们才知道,这首歌曾在前苏联莫斯科电台播放,于是因严重的政治原因被禁了!那个极左年代啊…
1974年,大招工开始了。我记得先是有广西大学等一些大中专学校招工勤人员,后来玉林本地的中专学校和广西一些城市的企业都来招工了,接着本地区一些工厂甚至县里的工厂也来招工了。这次招工,有政策,不限于只招应届高中毕业生,而是面对广大的插青。插青们一批批地走了,留下来的人心动荡,有愤愤不平的,有走后门托关系的,也有搞病退回城的。我最初是以为自己会很快得出去的,但是等来等去,都没有自己的份,也坐不住了,那段时间根本没有心思去出队里的工了,到处去别的插青点打听,即使有一丁点招工的大家都进行热议,看看单位好不好,排排队有没有可能得到招工机会,籍以自我安慰一下。一直到年底,我才得到机会,被招到氮肥厂当工人,此前,这个厂在我们公社已经招了几个插青入厂,十七队的开元和十三队的凤珍就是那年八月进厂的。我们这一批有本人、阿琚、杨镇、勇士等六人。我们这六人10月份经过体检、政审,获通过了。一直等到十二月,我们才获得正式办理转移户口等关系到厂里报到。
改革开放后,中央做出了恢复高考的决定,继而又决定终止运动,顺应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呼声诉求,让广大知青们回来有机会重新上学回炉读书,再获就业机会,无疑是十分英明正确的。我们大队的插青们都出来了,虽然有先有后,毕竟都离开了成均,离开了农村田野,回到城里,从事不同的职业。我在企业十一年之久,先在最脏最苦的煤球车间,后来抽调到厂部当化验员、资料员、统计员,1984年,面临着企业关停转产的危机。这些年里我在工会职工学校参加了英语班、高中数学班、电大英语班学习。后来考上电视大学中文专业,经三年学习获毕业。1985年底,一位已经调到行署机关工作的工友向行署某局推荐了我,该局对我的写作能力进行考核,决定将我调入该局工作。相对因关停并转改制下岗的企业人员来说,我是幸运的。但我想机会总是给予有准备者的,我在职工学校几年来刻苦学习的功夫没有白费。
1985年电大毕业时与同学们合影。
退休后自娱自乐,这是在同学聚会上演奏。
与乐友合奏花儿与少年
同一首歌
新春乐
我和我的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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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队
插队,通常是指1980年以前中国城市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一种模式。上山下乡有两大模式:农场(包括兵团、干校)和插队。与农场模式不同:插队属于集体所有制,无需政审体检等手续,也没有严格的名额限制(赴边疆除外),顾名思义就是安插在农村生产队,和普通社员一样挣工分、分红分口粮。1968年以前的上山下乡以农场模式为主。因文革造成了中学生滞留学校,到1968年中国出现了古今中外绝无仅有的六届初、高中学生(即“老三届”)一起毕业的奇景。这年的冬季起,插队模式就成为上山下乡的主要模式。人数规模之大、涉及到家庭之多、动员力度之强、国内外影响之深,都是空前绝后的。“插队”从此成为一个特殊意义的词汇,提到“插队”就不用提“知青”,不用提“上山下乡”了。一代人到了国外也叫“洋插队”,而没有、也不会有“洋农场”、“洋兵团”、“洋干校”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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